宇芹的诞生

五月十一日,大概晚上九点多,十点时,我肚子就开始感到了不规律的阵痛了,这种痛是从下体痛到腰部,再从后腰痛到腹部,隐约还会感到一些腰酸的感觉,虽然痛但还是可以忍受的痛,这是我怀孕以来第一次感到这样的痛,我在想是BB在给我信号吗

之后睡觉的时候,这样的阵痛开始变频密了,但我身边没表,所以无法计算频率。后来乘着凌晨一点上厕所,就拿了手机会睡房计时,当时还抹到下体出现了一点血迹,不过真的只是若隐若现的血迹,不仔细瞧还真的是看不到什么。我马上叫樑来看看染了"血迹"的卫生纸,他说他没看到什么,还说我的阵痛频率可能也是自己想象出来的。

于是,我又继续睡觉了,其实那个晚上我根本就无法很好的入眠,因为阵痛,也因为要计算频率,还担心BB什么时候回突然间出世。当我,开始计算频率时,就已经是每十分钟就阵痛一次了,医生说要在每十五分钟的阵痛入院,那我是否应该马上入院呢?

当时,我又想到翔第二天早上要上学,又担心他醒来看不到我会哭,所以决定一直忍着阵痛到第二天早上。

就这样,我一直忍着那每十分钟的阵痛到五月十二日的早上六点多,我又上了一次厕所,当时又抹到了一点血迹,比凌晨一点的更加明显了,我想应该差不多是时候了,马上洗个澡,还要洗头,不然坐月子就不能洗头了,后来提醒樑把待产包拿上车。

载了翔到学校后,我们就直接去医院了,刚好五月十二日十二点四十五分也是我复诊的时间,在途中我拨了通电话给保姆,告诉她情形说可能那天需要她们帮忙去接翔到他们家过一夜,当然我们也事先告诉了翔,给他个心理准备。在车上,我继续的算着阵痛频率,大概是六分钟一次,我还在幻想BB会不会突然间在车上生了(受到电视剧的影响)。

我们大概九点前到了医院,医生还没到,我挂了号,告诉护士说我开始有感觉到痛了,这样可以不必等到十二点四十五分才见医生,之后樑和我分别去吃了早餐后,医生还没到,当时已经快十一点了,我们应该赶不回去接翔了,于是又拨了电话给保姆请她接翔,刚好医生回到诊所了,我是第一个见医生的孕妇。

见了医生后,告诉了他我这晚所经历的阵痛和"来红",后来他帮我做ultrasound和内诊,医生说子宫壁已经变软了,子宫颈也开了3/4cm,我可以马上登记进入产房了,医生说如果破水掉点滴的话,应该很快就可以生了,当时我还不太了解他的意思,就感觉一切好像会很快发生,于是马上拨通电话给保姆确认要他们接翔,又联络了幼儿园关于司机变换的消息。
接着,就有一个人推着轮椅来把我送到了待产室了,坐轮椅更让我以为事态严重,真的要生了的感觉,而樑就去帮我办理住院手续和拿待产包。

进入待产室后,阵痛突然间减缓,我为了可以尽快生产,还在那里一直走来走去,还和樑说笑说原来子宫颈开了3/4cm是没什么的,可以走来走去也没事,后来护士听到,说只要没有破水,子宫颈开了7/8cm也是可以一样走来走去的。
后来大概两点多,医生来了说因为子宫颈还是只开4/5cm,要破水来帮忙 BB出来,我还记得 MC Tey 的老婆第一胎就是破水了,孩子都没有要生的迹象,结果最后换成了剖腹产,我担心这也发生在我的身上 ,可是医生说我的子宫颈已经变软了,应该没问题自然生,我想我应该相信医生的专业吧,就这样让他破了羊水。

破羊水后的两个小时,我的阵痛还是持续在大概六分钟的频率,这是可以不断听到对面的产房产来恐怖的喊叫声,听起来还真的会让待产妇造成某种程度的心理压力,在她生了后到我进入那间产房时,我们稍微做了计算,她她大概在那边呆了五个小时多,好漫长啊,也搞得我当时想可能我也需要在那呆五个小时。

大概四点多时,护士就来给我吊水了,樑还很好奇的问她为什么吊水可以帮助生产呢?我们一直以为吊水只是吊葡萄水,怎知原来吊葡萄水的同时,也注入了催生药,我又想起Danny的妻子打算在剖腹产后尝试自然产 ,最后因为催生而导致子宫裂开而进入紧急状态的,希望我不会步她后尘,只是事已至此,我们也不能說不生了吧,只好进入催生阶段了,护士说她们会根据她们的protocol来慢慢加强药剂的,要我们别担心。

开始吊水后,护士慢慢的加强药剂,阵痛好像有加密的感觉,樑说大概四分钟多一次。直到了大概六点,我就被带入了正式产房,我们把它称为呐喊房,因为之前的产妇呐喊得让人惊心动魄的。那间产房比较大,而且看起来像手术室,好像设备齐全的样子。

这时孕产护士来了,她教我如何吸麻药以便让阵痛不那么痛,只是我想到家公说敏珊因为用了麻药而意志薄弱,最后变成了剖腹产,而且当时的阵痛还是我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,所以我一直没用。结果,那孕产护士就说我,说我必须用,还说如果我没用就无法放松,这样子宫颈是不会开的,后来她帮我做内检说子宫颈是变软了,不过就只开了3/4cm。什么?等了这么久,还只是3/4cm,我就豁出去了,毕竟孕产护士接生了这么多产妇,而我才知自然产这么一次,我就听她的,开始吸麻药了,但我内心提醒自己一定要成功自然产,我不要以剖腹产告终。

在我听话的吸麻药后,我开始变得意识模糊了,很多事情是我隐约记得,也有些是樑后来向我解说的。

我也不知道吸了麻药多久,孕产护士说要给我打epidural,只是我心里真的不愿意,毕竟那样的阵痛我还承受得起,只是人在砧板上,只好任人宰割了,不过后来孕产护士又做了一次内检说已经开了6/7cm,还说可能不需要打epidural了,要问医生意见,后来我感觉屁股被打了一针(后来才知道是排便的,最后是没打epidural了)。之后,就听到孕产护士说开了9.5cm,最后终于全开了,之后樑告诉我是大概八点钟全开的。

在吸了麻药期间,我对樑的声音是感到特别的清晰,而其他的声音是蛮混乱的,我还记得樑问我我能帮到我什么,我就努力的抓着他两根手指,要他别离开,他也在旁教着我呼吸法。在子宫颈全开后,孕产护士和樑就叫我别再用麻药了,我就回答樑说我真的很痛,这种Dr. Low所谓的大痛还真的是很痛,不过也还不到需要epidural的程度。

大概八点多,终于到了最后阶段,我突然间看到了Dr. Low(其实他一直在产房外等待时机),他说BB就快出来了,要我扶着身边的两只柱子,眼睛看着肚子的顶端,然后用力的把BB给推出来,樑也向我重复了这样的步骤,孕产护士告诉我这个动作必须在一个contraction里完成,不然BB又会回到子宫里。一个contraction,大概几十秒的时间,好难办到哦,我就这样推了好一阵子都没成功。

最后,Dr. Low就问我要不要他帮我把BB vacuum出来,我当时不想延长产程,搞到都已经全开了却还要剖腹产,就以眼神示意 Dr. Low帮忙。就这样,Dr. Low很快的做vacuum的准备,我感觉到阴道被打了两针,也不晓得Dr. Low还做了什么,最后就看到BB被抱到我的怀里了,宇芹终于在五月十二日晚上八点四十五分出世了。

之后,Dr. Low 就帮我的下体缝针,有感觉到针的刺痛,但是可以忍受的痛,我看到BB被放在一个台子上,樑就在旁边看她,整个产房就只剩下Dr. Low,樑,BB和我,其他的人应该是到另一个产房接生了,同一天有四个产妇待产,而其中三个是Dr. Low的病人(Dr. Low那天还真是够忙的)。

后来,樑说在我开始推BB出来的时候,他看到我的大便就这样的不断被排出,pad也换了好几张,应该是那只打在屁股的针的作用,听起来还蛮恶心的,哈哈。樑还说Dr. Low大概用来一个小时多的时间帮我慢慢的,仔细的把伤口缝好,樑说Dr. Low把原本一塌糊涂的伤口缝得美美的,还真感谢Dr. Low的细心,也庆幸当时是晚上,所以Dr. Low才时间那么的耐心帮我缝针,不然他还要赶着去看诊呢。

六点多的"来红"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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