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学同学离世

星期三(24/6/2020)早上,收到了中学朋友群的whatapps,通知我们的朋友树杰去世了,他因为大肠癌的病情恶化而去世的,整个群里的朋友们都心情非常沉重的,毕竟从中学到现在认识也算有二十多年了,是我们现在的大半辈子了。

其实当我读了近藤诚的书后,我其实开始有点心理准备等着他的消息了,不过当我收到简讯的时候,心理还是会带着悲伤,一个生命就这样的消失了,心里又会想起人生无常这句话,又再开始感慨人生,感叹自己的年龄已经大到有葬礼要出席的那种。

在四月的时候,收到他的简讯通知我们他在31/3/2020的时候入院,当时肾功能已经很低了,需要很多的补助治疗,当时真的希望他可以好起来,只是读了近藤诚的书后,又有点感到这已经到了尾声了,很想通知朋友们我的忧虑,但又怕打击所有人的信心,我选择了沉默。

当时听说他入院的时候,我有想要找时间去见见他,只是刚好是MCO早期的时候,所有的人都必须呆在家,连他的父母都无法来见他,所以就一直在等时间,然而MCO一延再延的,到后来都不知道是可以不可以见朋友的,就这样一直耽误了,而且我也自己顾孩子了,即使心里偶尔会想要去见他一面,不过都是一时闪过的念头,过后又忘了。最近又想要见他的念头是他去世的几天前,只是在真正要成行的之前,就收到了他离世的消息了。

对于他的离世,我感到惋惜,也有点内疚没有去探望到他,不过想到他这三个月来过得这么的辛苦,我想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一个解脱吧,至少不必再那么的辛苦了,之后就像朋友问了他守灵的地点,得知后就告诉梁说我想去看一看他最后一面,当时梁还问会不会带回不干净的东西,我其实对这些都不太相信,而且他是我的中学朋友,怎么会有什么事呢?

只是,因为要顾孩子,就一直在那边纠结是否要去,后来朋友群邮寄来了白金的线上转账户口号码,我就有一度动摇,想说已经有户口转账了,不必亲临了吧。

在星期四那天,我一整天都很纠结,心里一直纠缠于去与不去之间,后来想当初他结婚的时候,是那么的希望我能够出席他的婚礼的,在婚礼前夕见到我的时候,还特地跑来告诉我,叫我别失约,像他这么在意出席率的朋友,我想我应该到他的守灵处见一见他吧,而且这是最后一面了,如果说是千里之外的话,我还可以找个借口推迟,不过这只是20分钟的车程,我还推迟的话也太不够朋友了。

最终,我在四点的时候就从家里驱车到他的守灵处,虽然说我已经有几个朋友去世了,不过这还是我第一次出席守灵处,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那种,当时还真的差点流泪了,但还是把泪水强忍下来,后来在棺木里见到了树杰安详的躺着,听他妻子说,他在离去的前几天,过的都很痛苦,我想他现在也觉得解脱了吧。

从守灵处回家之后,我庆幸自己最终决定去见树杰的最后一面,心里有某种的解脱,至少这已不再是我的心结了,回想以前的我其实真的是一个蛮孤僻的孩子,不喜欢参男生,所以在中学的时候也不是很树杰非常熟。当我上高中的时候,成绩突然间突飞猛进,数理科突然间变成了我的强项,每次拿成绩的时候,树杰是那个最关心我数理科成绩的人,常常会问我拿了几分。

后来,我们中学的同学就只有他和我到槟城工作,所以偶尔会有聊天,但是我也已经有自己的家庭了,也没有太多时间叙旧,直到后来他患上了大肠癌,我们才有比较频密的交流,只是我太专注于家庭了,所以也不算是一个很好的同乡,连他离开前的这几个月里,明知道这段时间有可能是他最后的几个月,也没有去探望他,我还真是个不太称职的同乡。庆幸,我最后决定去见他最后一面,不然我可能会这样一直耿耿于怀的过日子了。

昨天,树杰火化了,希望他安息吧,到那没有痛苦的天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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